苏简安突然抱住陆薄言,那么用力,头深深的埋在她的胸口,声音听起来闷闷的:“我不想回去。” 好几次,他近乎疯狂的想:什么都不管了,不管苏简安做过什么,也不想再查她到底隐瞒着什么,他要把苏简安接回家。
苏亦承有些摸不准洛小夕是不是生气了,否认:“并没有。” 出乎她的意料,老洛并没有因为她点头答应而感到高兴。
苏简安撇嘴,狠狠的一扭头:“不看!” 采访约在周六的下午两点钟,主编先把采访提纲发给沈越川看,除了一些商业上的问题,他们还列了很多陆薄言和苏简安的私人问题,想要探究他们夫妻的生活。
他不紧不慢的开口:“砸自己招牌这种蠢事,你觉得有几个人会做?” “《财经人物》。”陆薄言说,“一个朋友的新杂志,想让我们帮忙宣传。你不喜欢的话,可以拒绝。”
苏简安迅速整理好糟糕的情绪,挤出一抹微笑:“有命案,下午工作比较多。你……下班了?” 深夜十一点,没脸回家,又不想回那个已经很久没有去过的公寓,开着苏亦承的车兜兜转转,停在了一家酒吧的门前。
“……整个招待所的空调都这么任性。” 接下来的一天,苏简安几乎是每隔两个小时就吐一次,除了喝水,什么都吃不下,吐到最后,只剩下苦水。
确实很难,饶是苏亦承都等了两个小时才能联系上这两人,他给出令人难以拒绝的优厚条件,这两位终于答应乘最快的一班飞机到本市来。 原来她在一些记得的台词,却不时就颠三倒四,阿姨和叔叔们被她逗得捧腹大笑,他则在心里默默的将许佑宁划入了神经病的行列。
苏简安忍不住心生同情,走过去:“大叔,你怎么了?” 苏简安涉案杀人的事情经过一个晚上的发酵,热度持续上升,消息一出,网络上又是一片讨伐声。
从繁华的市中心到城郊的古村,路程的公里数很可观。 但是烧得这么厉害,他不能不喝水。
空姐进来告知洛小夕可以登机了,她和苏简安道别,关了手机,登机离开她最熟悉的城市。 从此,本就不亲密的父女彻底成仇。
陆薄言放下酒杯,背过身对着宴会厅的落地窗,A市繁华璀璨的夜色落入他的眼帘。 吃了一粒,洛小夕很快就觉得头脑开始昏昏沉沉,然后就没了知觉。
回到家门前,陆薄言并没有下车,他摸|摸苏简安的头:“我还要去个地方,晚上回来。” 而陆薄言,除了周身散发的气场很吓人,工作方面他还是一如往常,杀伐果断,一个早上已经处理了不少事情,原本弥漫着绝望情绪的陆氏,也渐渐重新恢复了生气。
很快地,洛爸爸的声音传入苏亦承的耳朵:“你好。” 靠!睡个觉都不能出息一点。
不过要不要跟他唱反调,那就要另外说了。 陆薄言眯了眯眼,俯身凑到苏简安的耳边,不紧不慢的道:“我会让你哭着换回来。”
眼泪一滴滴滑落,视线渐渐变得模糊,就像洛小夕的世界。她原本以为她的幸福有具体的形状,触手可及,可现在……她什么都没有了。 “你……”江夫人万分无奈。
洛爸爸霍地站起来,盯着洛小夕,“就从现在开始,你别想再踏出家门去找苏亦承!” “卖四五万一平方的房子,本来就是在吸血了,还敢偷工减料做豆腐渣工程。现在好了,公司要倒闭了,报应来了!”
陆薄言风轻云淡的把话推回来:“人又不是机器,需要适当的放松和运动。” 陆薄言摸了摸苏简安的头,“去把你的东西收拾好。”
…… 穆司爵也许是见多了更血腥百倍的场面,面无表情的拿来医药箱扔给她:“处理好伤口,接下来还有很多事情,不要耽误事。”
“……”陆薄言哑然失笑。 陆薄言眯了眯眼睛:“你说什么?”